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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明王朝1449:京师保卫战前后的权力转移

2019-6-5 11:24| 发布者:土豆溜瓜| 查看:813| 评论:0

摘要:前引 午门血案正统十四年八月二十三日(公元1449年),明英宗朱祁镇兵败土木被瓦剌俘虏的恶劣影响,还在北京城内持续发酵,自十六日噩耗传来至今八天内,百官虽然从最初的混乱当中逐渐安定,可聚集在大家心头的怒火

前引 午门血案

正统十四年八月二十三日(公元1449年),明英宗朱祁镇兵败土木被瓦剌俘虏的恶劣影响,还在北京城内持续发酵,自十六日噩耗传来至今八天内,百官虽然从最初的混乱当中逐渐安定,可聚集在大家心头的怒火却是与日俱增。

是日郕王朱祁钰摄朝午门外,依例举行朝议,排在六部九卿班次内的右都御史陈镒越众而出,率先上奏,历数王振祸国乱政罪过,致六师失陷土木,倾危宗社,请求诛杀王振全族以安人心!

此议赢得科道言官赞同。

王振把持权柄多年,百官恨之入骨,如今又逢土木之变,大明重演侵徽钦二帝被掳五国城的故事。国家朝不保夕,众廷臣急需宣泄心中的愤懑,当即群情激奋之下,纷纷痛哭响应,要求诛灭王振一族,若不奉诏,群臣死不敢退!

大明王朝1449:京师保卫战前后的权力转移

年轻的郕王从未见过百官力请的大阵仗,一时不知如何决断,只含糊道,容后再议,便退入门内。

六科十三道御史哪里肯依,义愤填膺的越过朝仪班次,拥入了午门,一副不得旨誓不罢休的架势,把郕王吓得不轻,当即战战兢兢的允了所请,并遣锦衣卫指挥马顺前去拿办王振一族。

言官都道,马顺乃王振的党羽,应派遣右都御史陈镒前去。

午门前混乱不堪,马顺不合时宜的蹿出来,带着锦衣卫力士呵斥百官退下。

时任户科给事中的王竑忽然暴起,击打马顺撕咬其面,并道:“马顺往时助振恶,今日至此,尚不知惧!

王竑的举动激起了文官们的血性,都群起殴打马顺,将其活活打死。

马顺虽死,可众官们犹不满足,又索要王振党羽毛贵、王长随两人,太监金英无法将二人推出,亦被众人殴打致死。

百官们尤其是言官的暴动,让郕王大惧,坐立难安,准备退回宫内。

当时班行杂乱,众官在当廷击杀马顺后,激情消退,都开始恐惧起来,百官之首的吏部尚书王直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
新任的兵部尚书于谦及时站了出来,挤开混乱的人群,来到郕王面前,抓住朱祁钰的衣服高声劝道,群臣心为社稷耳,并无他意。

于是郕王赦百官无罪,混乱消弭于无形,众大臣们这才释然,拜谢而出。

吏部尚书王直执于谦手赞叹,朝廷正是依仗你的时候!虽有一百个王直,也处理不好今日的局面!

从二十三日的午门血案开始,当此多事之秋,有担当、敢于任事的于谦逐步走到台前,被百官接纳认可,成为事实的领袖,大明王朝的命运在急剧跌宕之后,悄然回到了正轨。

虽道时势造英雄,可英雄亦造时势!

大明王朝1449:京师保卫战前后的权力转移

皇权的转移

1

八月十六日,朝廷收到英宗被俘的消息,孙太后心惊之余,慌忙搜罗后宫金宝文绮,载了八匹马送往也先的大营,希望能赎回皇帝。

十六日的早朝百官一片混乱,六师失陷,皇帝被俘,无异于天崩地陷!

此时京师并无可战之兵,仅有的老弱不足十万,守城都嫌勉强,若也先来攻,失守恐怕只在朝夕!

恐怖情绪弥漫在朝廷之上,素来精通星象的翰林侍讲徐珵,当场便提出:“验之星象,稽之天数,天命已去,惟南迁可以纾难。

这种论调更加深了百官忧虑,南逃避祸声音登时四起。

历任永乐、洪熙、宣德、正统的四朝老臣、礼部尚书胡濙站出来道:“文皇定陵寝于此,示子孙不拔之计也。

永乐皇帝将都城迁到北京,以天子守国门怎么能说逃就逃呢?

时任兵部左侍郎的于谦更是厉声喝道:“言南迁者,可斩也!京师天下根本,一动则大事去矣。独不见宋南渡事乎!

于谦的话掷地有声,得到六卿之首的吏部尚书王直的支持。于谦继续建议,当此时应立刻召集天下勤王之兵,誓以死守!

大明王朝1449:京师保卫战前后的权力转移

这个主张遂成定议,明廷上下决定抗战瓦剌。

但此时,大明王朝还有一个比守卫京师更为严峻的问题,那便是谁来主持大局?

2

当初明英宗亲征时,命皇弟郕王朱祁钰居守京师,注意是“居守”,并非监国。

什么叫“居守”呢?

按辞海的解释,特指皇帝出征或巡幸时,重臣镇守京都或行部。

也就是说郕王朱祁钰的职责是镇守京师,别看“镇守”和“监国”的字面相差不大,实际上两者所代表的权势有天壤之别。

“监国”是代天子留守处理国政,可“镇守”的权力就可大可小。

事实上英宗皇帝并没有授予郕王代理监临国事的大权,这一点在礼部制定的居守条例中就可以看出。

居守条例规定,凡有紧关重事差人赴皇帝行在处奏请,其余常事奏本该科编收,等皇帝回京处置。而郕王除了每日在午门外的阙左门前,例行接受百官朝拜,充当摆设外,就无半点儿权力。

所以当皇帝被俘,真正的权力中枢猝然消失,大明朝廷出现权力真空,中央六部等紧要部门势必陷入僵滞,国家大政无人处理所带来的巨大冲击,更让百官深感王朝末日来临。

十六日之后,从战场上陆陆续续逃回的士兵,将这种恐慌的情绪进一步扩大,百姓富户最实际,收拾细软南逃者甚众,而在京的官员们偷偷离开的也不在少数。

恢复中央秩序成了摆在大明百官面前最为紧迫的事。而作为名义上最高决策者的孙太后,一开始寄希望于金银,希望能打动也先,放回皇帝,可一连三天仍无半点音讯传回,百官接连上疏,人情汹汹,急切请命,让孙太后不得不早下决断。

大明王朝1449:京师保卫战前后的权力转移

八月十八日,孙太后下敕书,以国家庶务不可久旷,特命郕王暂总百官理其事,并命文武群臣,凡大小事务悉启郕王,听其令而行。

如此一来,国家大事有了暂时的处理人,郕王,但要注意这只是暂时性的委任。在敕书中,孙太后还着重强调,皇帝率六军亲征,至今尚未班师,这不仅是替英宗开脱隐罪,更是抱了也先能放皇帝回京的幻想。

那这时候,被俘的英宗皇帝是怎样的光景呢?

3

在八月十五日明军惨败,英宗被俘虏,这对也先来说简直是意外之喜,作为“奇货”的英宗皇帝,自然成了也先叩关的头号牌面。

十七日,也先挟英宗到宣府,让英宗传旨召守城官将出来见驾,让人大跌眼镜的是,英宗根本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,竟然照做了。

侍奉在英宗跟前的袁彬前去宣旨,要镇守宣府总兵官杨洪等一干文武出城接驾,而此时的宣府镇周遭卫所,或被围困,或守备将官早已奔逃,宣府基本上已是孤城。

这样的情况下杨洪当然很为难,在京师还没明确指示传来,英宗作为唯一合法的皇帝,他的旨意没有理由抗拒,但若真出城见驾,基本上等同于将宣府拱手让给瓦剌,这个责任杨洪担不起。

于是杨洪让城头守卫推说他不在城内,避而不见,拒绝见驾。

也先在宣府城下吃了瘪,继续带着英宗于二十一日来到大同,又差遣袁彬拿着驾牌到城中通告,并索要金币。都督郭登闭门不纳,声称:“臣奉命守城,不敢擅闭!”

后来只有总兵官刘安和几个官员出城见了英宗,并按照英宗皇帝的旨意向也先奉上财货酒食犒劳。

这期间郭登在大同城内,暗自谋划遣勇士救出英宗,只是在和皇帝取得联系后,被英宗以恐有危险而拒绝,最终没能实施。

英宗完全寄希望于太后,他在见到刘安时曾说,也先想把妹妹嫁给他结姻,然后送他回京,仍正大位。为了能早点回京,英宗敦促刘安回奏太后,再多派人送些财货前来赏赐也先,再晚些天,恐怕就深入草原了。

堂堂一国之君天真如此,毫无国家尊严,也是令人不齿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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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也是在二十一日,郕王暂摄国政的诏令传到边关,晓谕边将,如虏持皇帝御用器物,诈言大驾奉还,威胁开关,不可轻信!

之后在收到大同刘安等人,擅自出城朝见英宗的消息后,更是严厉申饬:朝廷用尔镇守何为?中国惟知社稷为重!如尔等日后再听诈诱,罪不容诛,慎之!慎之!

至此边将总算不用再左右为难,在失去皇帝后,朝廷内外重新又有了主心骨。不知不觉中,被俘的英宗,除了顶着皇帝的尊位,实际已与常人无异,大明的中枢权力开始流向了主持大局的郕王手里,其中的人心向背不言自明。

只是也先并没有察觉到其中的变化,在挟持英宗,带着大批缴获的辎重回到草原,与当初分兵南下的几个头目商议后,决定打着送还英宗回京的旗号,分三路攻明,以期恢复故元荣耀。

但时间不等人,很快大明就率先给了也先当头棒喝。

京师保卫战

1

郕王朱祁钰在暂总百官,处理政务后,孙太后为保英宗一系的皇位传承,于八月二十日下诏册立英宗的庶长子朱见深为太子,正位东宫以安人心。

这里要说明一点,明代的皇位传承一直是嫡长子继承制,在明朝的官方层面,建文帝不被承认,而朱棣又以马皇后嫡子自居,之后的仁宗、宣宗、英宗都是嫡长子,这也是一开始长子朱见深出生后,没有被及时册立为太子的原因。

虽然这时候册立朱见深为太子,是有太后的一定私心在里面,可非常时刻倒也也合乎常理,百官自然不会反对。

大明王朝1449:京师保卫战前后的权力转移

按照孙太后的设想,以庶长子朱见深为太子,郕王辅政,以待皇帝回京,这是最为理想的状态。

所以在册立太子之后,二十二日孙太后又下诏明确了这一政治构想:

尚念臣民不可无主,兹于皇庶子三人中选其贤而长者曰见深,正位东宫,仍命郕王为辅代总国政,抚安天下。

这次郕王头上的“暂”字被取下,被明确为监国摄政。

可随即新的问题又来了,若英宗皇帝战死,这种监国制度倒也值得称道,但偏偏皇帝成了俘虏,还被也先挟持大肆叩关,这样的情势就比较危急了。

当宣府、大同接连向北京奏报也先挟帝威胁边关的企图后,但凡有些家国意识的臣子,都不可能坐视此等潜在的危险存在,拥立新君,消除祸患自然成了人臣本分。

八月二十九日,大明的文武百官合章上奏太后,再三陈情:圣驾北狩,皇太子幼冲,国势危殆,人心汹涌。古云“国有长君,社稷之福”,请定大计,以奠宗社。

百官们希望立年长的郕王为帝,面对群情,孙太后也只能应允,命郕王即皇帝位。但在请郕王即位时,郕王惊慌不敢同意百官的迎立,还是于谦站了出来,劝道:臣等诚忧国家,非为私计愿,殿下弘济艰难,以安宗社,以慰人心!

国家都到了这幅田地,还有什么可推辞?郕王这才同意登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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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文至此,笔者忍不住多插一句。

有明一代对于谦等大臣拥立郕王继位,并无异议,反倒今天总有人拿着于谦劝郕王登基的话,指责于谦不拥戴太子,存有私心,甚至衍生出土木堡之变是于谦和郕王阴谋夺权造成的,此论殊为可笑!

于谦当时是兵部留守的官员,只有编收各地奏章、遇到大事需向英宗行在汇报的权力,并没有军政的处置权,而郕王更是摆设,两人甚至连京城都控制不住,更别说边将了,随扈英宗的文武大臣,才是真正的权力核心。

中国之大从不乏英雄,所缺的只是对英雄的敬畏之心,质疑也需建立在事实之上,而非无端抹黑,熟不知这是在自戳民族的脊梁。

至于为什么不拥立太子朱见深继位,让郕王从旁辅政,这跟明代的政治制度有极大的关系。

当初明太祖朱元璋废除丞相,以天子独领六部各司,实际上是将君权和相权相融一体,六部堂官是政府首脑,可所有决策权在皇帝,缺少了皇帝相当于同时没有了统领百官的丞相。虽然这是加强了君权,但皇帝的负担却很重,于是仅五品职衔的内阁学士,便有了参赞机要的职能。

正统初期,三杨在阁辅政,杨士奇、杨荣、杨溥都是多朝老臣,除了身为大学士外,还加尚书衔,后来甚至加少师尊衔,这才使内阁初具国初中书省的权威。但随着三杨先后去世,之后入阁的阁臣不过加侍郎衔,比如战死在土木堡的内阁首辅曹鼐,也不过升任为吏部左侍郎,内阁班次尚在六部之后,根本没有成化之后,领袖百官的威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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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失去皇帝以后,百官群龙无首,这样的混乱要远比唐宋时期严峻的多!

百官急切需要一个新皇帝,不仅仅是为了挫败也先胁迫大明的图谋,更是出于现实国情的考量,“国不可一日无主”,这真不是说说而已!

而郕王,英宗亲弟,宣庙次子,且年长有独立处理政务能力,由他继位要远远优于刚满两岁的朱见深,故郕王在那个时期被众官拥立是顺理成章的。

2

在顺利完成皇权过渡后,九月初六日,郕王朱祁钰正式登临帝位,是为景泰皇帝,并派遣使臣出使瓦剌。十六日,使臣到达也先所在营帐,宣示了郕王登基的消息。

被遥尊为太上皇的英宗,此时亦无可奈何,他修书三封,一封禅位郕王,一封问安太后,一封致书百官。

至此无论法理还是事实,新登基的景泰帝完全取代英宗成为大明唯一合法君主。

也先奇货可居的企图破产,又怎会甘心,当即表态,准备自送至尊赴京正位,要五府六部官出迎。

十月初,瓦剌军分三路向南推进,东路攻古北口,威胁密云,牵制明军侧翼;中路攻居庸关,正面威胁明军防线;西路也先主力,攻紫荆关,迂回北京侧背,出其不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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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廷这边其实在朱祁钰暂摄百官时,就已经在于谦的建议下,积极备战。

经过朝堂呵斥南迁,得当处置午门血案等事件,短短几天内,挺身而出,大义凛然的于谦,无形中成为百官领袖。

《明英宗实录》里就曾这般形容:人心依赖,系国家安危者,惟于谦。

时值明军溃败之际,国家危亡之秋,敢挺身而出者,本身就值得世人尊敬!

于谦被火速任命为兵部尚书,提督诸营将士,成为战时京城的最高统帅,于谦向朝廷立誓:至军旅之事,臣身当之,不效则治臣罪!

从八月二十日到十月初十,五十天时间,于谦速调援军,修缮器甲,迁民入城,分守九门,荐举将帅,整饬边防。

丧乱的人心逐渐收拾,颓废的国势开始扭转。

当瓦剌三路大军开始攻伐,大明的人心、士气已不同于八月时的怯懦惧战。

瓦剌东路军在古北口被明军迅速击退,中路更是困顿于居庸关下,接连受挫,被迫远遁,于谦选任的守将都堪称勇武。

十月初四,也先的大军抵达紫荆关北口,都指挥韩青率军激战,后因寡不敌众,身陷重围,自刎殉国。副都御使孙祥继续坚守关隘,力阻也先军马于城下不得进关一步,最后也先还是在投敌的太监喜宁帮助下,找到进关的小路,孙祥在前后夹击下身亡,紫荆关这才被攻破。

十月十一日,也先进逼京师,陈兵西直门外。

是时,于谦决心背城决战,坚持将明军主力列阵九门之外,要想守城就不能示弱,出城迎战方为正道。

为了激励士气,于谦亲披挂甲胄督战,严令全军:“临阵将不顾军先退者,斩其将!军不顾将先退者,后队斩前队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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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安排完各城门守军后,于谦将预设战场定为德胜门,欲诱敌进入,聚而歼之。

从十一日夜开始,多次遣将领主动出击,袭击瓦剌营地,迷惑敌军,使得也先不知主力何在,不敢轻举妄动。

十二日,也先知强取不得,以迎送英宗还朝为借口,要求于谦、石亨等主帅、将领来营见驾商议和谈,其意图自然是为了诱杀于谦等人,进而夺取京师。

这一招十分毒辣,如果处理不当,极容易动摇明军的军心士气。

于谦一面晓谕全军将士,“今日止知有军旅,他非所敢闻”,严令不得谈论议和迎驾之事,一面告诫京师文武,此时当“社稷为重,君为轻”。

于此同时,为了揭露也先假和谈的嘴脸,于谦另派使臣出城朝见英宗,并与也先商议迎驾事宜。也先见于谦等重臣不就范,当然拒绝商讨送英宗回朝之事。

和谈的谎言被戳破,京师文武都明白只有抗战到底才是唯一正确的出路。

大明王朝1449:京师保卫战前后的权力转移

十三日,也先一步步掉入战场上于谦预设的陷阱,遣主力攻打德胜门。于谦先以小队精骑迎战,假意不敌,佯败,诱使也先大军进入伏击地,明军相机掩杀,瓦剌阵势大乱,也先之弟及主要将领被击杀,余军败退而逃。

紧接着不甘失败的也先再攻西直门,又被各路明军协同击败。

一连五天未尝一胜的也先未免胆寒,而此时其他两路攻明大军失败兵退的消息传来,孤军作战的也先,在内无粮草,外无援军的境况下,于十五日夜,仓皇挟持英宗撤退,沿原路快马逃回了塞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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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八月十五日土木堡之变,到十月十五日京师保卫战大胜,两个月内,大明王朝经历了惊心动魄的生死起伏,社稷总算转危为安,此役于谦居功甚伟,声望至隆,进少保荣衔,成为当之无愧的百官领袖。

正如史书所评价的那样:(于谦)忧国忘家,身系安危,志存宗社,厥功伟矣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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