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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海繁花|以前上不了台面的草头,现在是我们江南人最爱的春菜

2018-3-19 03:08| 发布者:o儍゛dē袔爱| 查看:2665| 评论:0

摘要:点击上方申江服务导报,跟着小申吃喝玩乐逛上海春回大地草头香马渡江头苜蓿香,片云片雨渡潇湘东风吹醒英雄梦,不是咸阳是洛阳——朱元璋《率师征陈友谅至潇湘所写》福建民歌改编:天黑黑草头,拈花一笑摄影晚上,兔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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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回大地草头香

上海繁花|以前上不了台面的草头,现在是我们江南人最爱的春菜

马渡江头苜蓿香,片云片雨渡潇湘东风吹醒英雄梦,不是咸阳是洛阳

——朱元璋《率师征陈友谅至潇湘所写》

上海繁花|以前上不了台面的草头,现在是我们江南人最爱的春菜

福建民歌改编:天黑黑

草头,拈花一笑摄影

晚上,兔子从客厅沙发上转发了一条微信给书房里写稿子的我,当时我正好江郎才尽,文思枯萎。这是一条关于上海人与草头的故事,图文并茂,写得颇有姿色。从上海人挚爱的草头写到唐代的才子,甚至还扯到爱尔兰的国花——幸运草,洋洋洒洒。只可惜,写这文章的作者,根本没有分清草头、车轴草、酢浆草的区别,在文中胡乱贴图,张冠李戴。

草头是苜蓿的一种,也叫黄花苜蓿,南苜蓿,或者金花菜。养过兔子、龙猫的朋友,都知道,苜蓿是兔子最爱吃的青草,兔民们也都喜欢叫它兔子草。我家兔子不是真兔子,但是偏偏她和那些萌萌的大耳兔一样,最爱吃春天的草头。而且一定要酒香草头。

二月二,龙抬头,江南青翠的春草已经推满了大地。荠菜、马兰头、青蒿菜,都趁着春色上市了。我掐指一算,兔子最爱吃的兔子草——草头,应该已经买得到了。

上海繁花|以前上不了台面的草头,现在是我们江南人最爱的春菜

草头(苜蓿)这东西,因为富含粗蛋白和某种奇特促生长因子,自古就是各族人民公认的牧草之王。牛羊吃了长得壮,还产奶多。也因此全世界人民都热爱着它。不过,说到把苜蓿烧成小菜,就是另一回事了。老外的食谱中还真没听说过。无所不吃的中国人似乎也不是很爱吃。

唐玄宗的时候有一位福建的薛才子(薛令才)一路高升,最后与大诗人贺知章一起当上了东宫太子的老师。虽说是太子,不过当时太子和当朝权倾一时的宰相李林甫是死敌,东宫倍受冷落和欺凌,据说薛老师在东宫教书时,不仅条件很差,伙食供应更是人神共粪。薛老师吃了几个月,就面如菜色了。

上海繁花|以前上不了台面的草头,现在是我们江南人最爱的春菜

李立辰画,蕉叶题诗

一天,他借着酒劲,在东宫一面墙上题写了一首叫《自悼》的小诗,诗中说:

朝日上团团,照见先生盘

盘中何所有?苜蓿长阑干

饭涩匙难绾,羹稀箸易宽

只可谋朝夕,何由度岁寒

意思是:一早起来坐在团垫上吃饭,阳光照见我的餐盘,盘子中有什么呢?只有比栏杆还高的苜蓿菜。米饭干硬得连勺都搅不动,汤羹稀薄得筷子撩不出任何内容.....没料到不久唐玄宗来东官视察,正好看到了这首歪诗,大怒,马上回了一首诗,诗中说:啄木鸟嘴长,凤凰羽毛短,如果你嫌呆在高洁的松桂下太冷,尽可去桑树、榆树底下呆着。薛老师的老家福安是温暖的桑榆之地,这诗明着就是逼薛老师走人。

薛老师,号明月先生,一生清廉,两袖清风,史称福安三杰。没想到为了一首提到草头的小诗,被唐玄宗赶回了老家。薛老师爱用植物来隐喻现实,没想到,这招玩多了,被唐玄宗杠了回去。苜蓿是从胡地引进的著名牧草,薛老师的潜台词是,李林甫这种人当政,做大了安禄山这些苜蓿疯长的胡人,让时事艰难,人才凋零。刻薄的唐玄宗当然不喜欢有人多嘴他的朝廷,所以把薛老师讽成长嘴的啄木鸟。后来这位洋洋自得的皇帝,被奸相李林甫和胡人安禄山搞得爱人上吊,还差点亡国,这也是事实。

野菜开花莫等闲

黑桃是士兵手中的利剑

草花似战场轰鸣的炮枪

方块是操纵一切的财富

但这都不是我心的形状

——史汀《我心之形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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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心之形,史汀曲

草头特写,资料图片

趁着春色,我们只说说薛诗中提到的——草头(苜蓿)。

薛老师的草头之恨,令人唏嘘。国人不爱吃草头,其实不止薛老师。连宋代大诗人陆游都曾写诗自嘲说:苜蓿堆盘莫笑贫——意思是吃草头度日会被人笑话家里太穷。对应地,天天吃马兰头,就会被人笑话家里的媳妇太懒。总之,在90%的中国人心目中,草头或者马兰头,都是喂马、喂猪、喂兔子的野草,做成菜充饥可以,但实在上不得台面。

乱花渐欲迷人眼,浅草方能没马蹄。马兰头和草头,这些可爱的野菜,真的只能当成饲料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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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之海,宫城道雄名曲

红根马兰头,拈花一笑摄影

不要讥我穷,不要笑我懒,偏偏这草头和马兰头,都是我家兔子的最爱。

当二月的春风,刚刚剪出一树柔软的柳叶,兔子就开始惦记起这两样江南最常见的野菜。昨天才刚吃了香干马兰头,今天又吵着要吃酒香草头。

这草头,虽是苜蓿一种,但和北方最常见的紫花苜蓿,口味多少有点不同,估计要鲜嫩许多。在苏沪、南京一代,草头算是春天经典的春菜。上海人至今仍念念不忘的草头圈子、酒香草头、草头烧河豚、草头烧鳜鱼。南京人把草头称为母鸡头,据说是因为母鸡超爱啄食,南京人对草头的爱,其实不比上海人差,他们的母鸡头蒸蛋,也是春天的一道美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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草头塌饼,几乎失传的清明美味

在古代,上海人清明时还有吃草头塌饼的习俗。将剁碎的草头掺入大米粉、糯米粉,做成直径两寸的小团子,再用掌心按成圆饼,放在油里煎到两面黄,外脆里柔,香味扑鼻。绝对比网红青团赞多了。只可惜,你大约只能在上海乡下,极少的农家吃得到这美味。少年时,我有一个同学是崇明人。

我经常跟着他一起去乡下玩。草头塌饼就是朋友奶奶的拿手点心。在乡下,草头、马兰头和荠菜,都是半野生的,杂种在山坡、河边、屋后,完全不需要管理。随它们疯长。要吃的时候,才让小朋友出去挖点来。马兰头和荠菜其实蛮容易辨认的,但这草头,在它还没有长高的时候,却很容易和车轴草、酢浆草搞混。

我第一次去挖草头时就搞错了,挖了一堆车轴草回来。结果阿姨让我把一篮的车轴草扔到猪圈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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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轴草,拈花一笑摄影

车轴草,在上海的马路边公园里,随处可见。你一定见过,只不过认不出来。

因为也是三片圆叶,所以它很容易和没长高的草头混淆。兔子传给我的那篇公号文章,在介绍草头时,放的第一张照片就是车轴草。要是按着那张照片去挖草头,那可真是——只能喂猪了。

车轴草,和草头一样,都可以叫三叶草,而且同样属于优良的牧草。虽然不好吃,不过它开的花,像一团雪白的小火焰,还是蛮漂亮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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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徒帕特里克与车轴草

三片叶子的草实在太多,所以三叶草实在不能算得上一个有效的名字。不过在西方,说到三叶草,最正宗的就是车轴草了。它的拉丁文原义就是三片叶子的草。如果你仔细看,在它的三片圆叶上,有一圈白色的细线,正好组成了一个等边三角形。

它才是圣徒帕特里克传教时用的三叶草,当年帕特里克手拈三叶小草,微笑着对爱尔兰的牧民布道:说这三片叶子代表了基督教的三位一体,是信、望、爱的象征。后来爱尔兰人皈依了天主教,为了纪念帕特里克,还有专门的圣帕特里克节,这天大家都要穿上绿衣服。小朋友还要去野地里,找稀有的四片叶子的三叶草(变异品种),据说多出的那片,代表着幸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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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神圣的形象,甚至成为扑克牌中的草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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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花的草头

其实草头(苜蓿)、车轴草分不分得清,本来不是什么大事,对不吃三叶草的老外来说,它们都是优良的牧草。但当你要挖草头、买草头、吃草头时,这个就不能不分分清楚了。否则,那是要吃出毛病的。就象采蘑菇时,你总得分清,毒蘑菇和可以吃的蘑菇,对吧!

说到三叶草,还有一种也经常能见到——那就是经常被当成花养的酢浆草。酢浆草也有三片叶子,而且还特别萌。它的存在,让三叶草的迷魂阵变得更加复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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朋友家的酢浆草

在我家附近的公园里,就种了很多很多的酢浆草。

它的叶子就像三颗整齐地对在一起的碧玉心形,而且就很漂亮、完整的心形,它可比草头(苜蓿)、车轴草的心形完美多了。相形之下,草头、车轴草的叶子形状,与其说心形,不如说是蒲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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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花酢浆草,拈花一笑摄影

酢浆草,在没有开花的时候,碧绿地挤成一片,像一张绿色的毯子。夏天开花的时候,粉色的花朵娇艳欲滴,煞是可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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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花、结果的酢浆草,拈花一笑摄影

秋天,酢浆草还会结出一串串可爱的果实。

不过美丽、萌萌的酢浆草,一点也不好吃,酸死人了。多吃还会引发严重的腹泻。牛羊、兔子吃了,还可能死掉。

美丽萌的植物,大都是有毒的,人生也是如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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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解三种三叶草

其实酢浆草、车轴草都是匍匐茎,长不高,趴在地上一大片。但草头还是有点个的。诗人不是说它比栏杆还高吗。等过了春天,草头长个了,三种三叶草,自然就能分得色色清了。

只不过,过了春天的草头,味道就没有那么鲜嫩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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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了花的荠菜

在上海城里,我找了很长时间,都没有找到草头的身影。

倒是看到了好多不能吃的红花酢浆草、白花车轴草、野豌豆和黄鹌菜,还有开了花的荠菜,唯独不见草头的身影。我看到一位阿婆在河边挖荠菜,可等我过去时,能吃的,全被她挖走了。

出门前,我曾对兔子吹牛:自己去挖草头,就算挖不到草头,也要挖点荠菜——看来,这个牛皮吹大了。天色渐晚,我的计划已经彻底破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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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叶李(早樱),拈花一笑摄影

傍晚,我最后去了菜场。菜场什么都有。

我买了一斤草头,一瓶白酒。黄昏中,我拎着菜,路过街边一大片红叶李林,雪白的李花,此刻正开得如火如云。我喜欢春天,春色撩人,让我忘了没找到野生草头的不爽。

还没有到家,兔子就发微信问我:挖到兔子草了吗?

那一刻,酒在我心中荡漾,花在我身前摇曳,我抱着一袋兔子草,赶紧奔回家。

编辑、摄影、撰文:拈花一笑 设计:睡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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